銀子雖然拿到手,也夠了,但江小暖也并沒有由著楚荊石,就這樣隨便把房子給隨便翻新了。
自然是要好好計劃一番,弄成自己最舒適的樣子。
這個倒也不著急。
楚荊石依舊是不怎么著家,三天兩頭的出去一趟。
江小暖知道他干的還是那些勾當,但也知道自己就算是勸了他,他也只是會想辦法對自己加以敷衍而已。
其實江小暖多少是能夠感受得到的,楚荊石其實是有一點兒“大男子”主義的,但跟現代的那些大男子主義又有一些不同。
他不會覺得哪些事情男人該做,女人不該做,但對于一些事情就十分的執著,例如:養家糊口!
而且,每次掙來的錢,他都會“上繳”,會因為自己哪次“上繳”上來的錢比較多而覺得很是得意。
但江小暖其實是有點理解他的,他似乎是想“找補”,想用這么一點兒成就感,讓自己覺得自己做的事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。
說白了,他就是想讓江小暖為了錢“折腰”,不再看不上他做的那些事兒。
其實抽絲剝繭之后,楚荊石作為一個男人而言,即便是跟現代的那些男人相比都要讓人覺得有安全感。
滿嘴的不正經,卻骨子里有些木訥,極為的深情。
但近半個月以來,江小暖一直都對他的“討好”無動于衷,而且對于他“上繳”的每一筆錢,江小暖都記在了一張紙上。
這天,楚荊石發現她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的,驚訝的不行,直接就湊了過去。
“你識字”楚荊石往她的那張紙上瞅。
江小暖一邊寫,一邊看了他一眼,說:“我……在我姥姥家的時候跟人學過一點兒,你呢,你識字嗎”
江小暖覺得他很大的可能性是不會識字的,畢竟古代的教育條件不好,只有一些有錢人家才會把孩子送到私塾里頭去。
女孩子的話,如果不是出自大戶人家,很難能有一個是識字的。
楚荊石看著他面前的紙,果然露出了一絲的迷茫來,說:“……我在外頭混的時候倒是跟別人學過幾個字?!?
江小暖又問:“那你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寫嗎”
楚荊石:“……我會寫‘楚’,也會寫‘石’!”
三個字,會了倆,也算是不錯的了。
江小暖直接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但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,問他:“可是你的名字起的挺好的呀,像是一個有文化的給你取的?!?
楚荊石搓了一下自己的側脖子,道:“當時村里頭來了一個先生,那時候我又剛好出生,我娘接濟人家一碗面粉,央求人家給我起了這么一個名字……我小時候是會寫的,我娘教過我,但時間長了,就忘了嘛!”
江小暖明白了,他這是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的名字放在心上過。